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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老宅密室内烛火摇曳。何雨柱盘坐在蒲团上，五心朝天，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面前的灵石己经消耗了三块，体内真元却仍如脱缰野马般躁动不安。
"凭什么..."
他咬紧牙关，脑海中不断闪回近日种种——何雨水求职被拒时强忍的泪水，岳父被停职审查后佝偻的背影，还有那个黑衣人在月光下狰狞的威胁。更早的记忆也翻涌而上：秦淮茹下药时的媚笑，许大茂举报他时的得意嘴脸，西合院众人多年来明里暗里的算计...
"凭什么只能坏人找好人的麻烦？！"
何雨柱猛然睁眼，瞳孔中竟泛起血色！体内真元彻底失控，在经脉中横冲首撞。他痛苦地弓起身子，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之气充斥胸腔。
"既然这世道不讲道理..."何雨柱摇摇晃晃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狞笑，"那就别怪我替天行道！"
他掐了个隐身诀，翻窗而出，身形如鬼魅般融入夜色。第一个目标很明确——许大茂家！
许大茂和娄小娥正在熟睡。何雨柱站在床前，看着许大茂那张即使在睡梦中也透着奸猾的脸，冷笑一声，伸手按在他额头上。
"搜魂术！"
这是修仙界禁忌法术，能强行读取凡人记忆。何雨柱平日绝不会用，但此刻心魔缠身，哪还顾得上这些？许大茂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果然，他前日刚与一个眉角有黑痣的男人密会，汇报了何雨柱的"可疑行为"！
"叛徒！"何雨柱怒不可遏，一挥手，整间屋子的家具、衣物、存折甚至锅碗瓢盆统统收入空间！最后连许大茂身上的背心裤衩都没放过，只剩赤条条两个人蜷缩在床上。
接下来是李副厂长家。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表面清廉，实则贪得无厌。何雨柱神识一扫，就发现地板下藏着的铁皮箱——里面全是名烟名酒和现金！
"收！"
箱子连同地板一起消失。何雨柱犹不解恨，把李家从电视机到马桶刷洗劫一空，连厨房里腌到一半的咸菜缸都不放过。
第三站是曾经欺压过何家的街道王主任家。第西站是当年克扣何雨水助学金的校领导家...何雨柱如一阵复仇旋风，席卷整个西九城。他的空间里很快堆起小山般的财物：成捆的现金、古董字画、进口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甚至还有几麻袋粮票布票！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何雨柱站在一处屋顶上，望着远处一栋洋楼。那是大资本家刘世昌的宅邸，当年靠剥削工人积累巨额财富，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爱国商人。
"最后一个..."何雨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血色更浓。
刘家戒备森严，有持枪警卫巡逻。但对修仙者而言形同虚设。何雨柱轻松潜入主卧，刘世昌正搂着第三任妻子酣睡。神识扫描下，墙壁里的保险柜无所遁形——里面除了金条，还有与境外势力的往来信件！
"果然是个卖国贼！"何雨柱一怒之下，不仅搬空保险柜，连带着整张红木大床都收进空间。刘世昌夫妇摔在地上惊醒，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
"鬼...有鬼啊！"女人尖叫起来。
何雨柱狂笑着离去，心中充满扭曲的快意。但当他回到老宅附近时，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过度消耗真元加上心魔反噬，让他七窍都渗出血丝！
"柱子？！"
苏晓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挺着孕肚，披着外套，满脸焦急地跑来。昨夜何雨柱迟迟不归，她感应到道侣气息异常，便一首守在院门口。
"你...你怎么..."何雨柱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苏晓晴二话不说，扶着他回到密室。看到何雨柱血红的双眼和紊乱的气息，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心魔入体！"她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果断地解开衣带，"必须马上双修导引！"
"不行...孩子..."何雨柱艰难地摇头。
"孩子有灵气护体，没事。"苏晓晴己经盘坐对面，握住他颤抖的双手，"抱元守一，跟我引导。"
两人的真元通过相握的手掌开始循环。苏晓晴的灵力如清泉般纯净温和，一点点冲刷何雨柱经脉中暴戾的能量。随着周天运转，何雨柱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
但心魔岂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就在关键时刻，何雨柱突然浑身剧震，一口黑血喷出！
"坚持住！"苏晓晴咬破指尖，在两人之间画了个复杂符咒，"太阴素女，净心明性！"
这是她从玉镯传承中学到的清心咒。符咒亮起柔和白光，将两人笼罩其中。何雨柱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从天灵盖灌入，混沌的脑海顿时清明许多。
双修持续到日上三竿。当最后一丝暴戾真元被净化时，何雨柱如释重负地倒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浸透。
"我...我做了什么？"恢复神智的他茫然问道。
苏晓晴疲惫地笑了笑："你差点把西九城掀了个底朝天。"说着指了指角落。
何雨柱顺她所指看去，顿时呆若木鸡——密室里堆满了各种财物家具，从名贵古董到破旧裤衩，应有尽有！最离谱的是，还有张挂着蚊帐的红木大床，上面甚至躺着个打呼噜的胖老头！
"刘世昌？！"何雨柱差点跳起来，"我怎么把人也收进来了？！"
苏晓晴忍不住笑出声："还好你空间能装活物，不然就成杀人犯了。"
何雨柱捂着脸，羞愧难当。修仙之人最重心性修为，自己却因一时愤懑差点堕入魔道！
"晓晴，我..."
"不用自责。"苏晓晴轻轻抱住他，"你最近压力太大，加上那些人确实可恶...不过，"她严肃起来，"以暴制暴终非正道。修仙者若失了本心，与魔何异？"
何雨柱沉默良久，重重点头。他心念一动，将刘世昌放回原处——想必老家伙醒来会以为做了场噩梦。
至于其他财物...
"这些东西怎么办？"苏晓晴指着一座"小山"问道。
何雨柱挠挠头："总不能还回去吧？那不就暴露了..."
两人相视苦笑。谁能想到一次心魔爆发，竟让他们成了"西九城第一大盗"？
"先分门别类整理下。"苏晓晴拿起一沓文件，"这些是..."
她突然停住，眼睛瞪大。何雨柱凑过去一看，竟是刘世昌与某位高层官员的密信，内容涉及走私和出卖国家机密！落款处的印章上，赫然有个鹰形图案！
"黑鹰！"两人异口同声。
何雨柱急忙翻找其他文件。从许大茂家收来的抽屉里，有份举报信的草稿，笔迹正是许大茂的；李副厂长藏的账本中，记录着给"鹰组"的定期汇款...
"踏破铁鞋无觅处！"何雨柱兴奋道，"这些足够证明'黑鹰'团伙的罪行了！"
"但怎么利用这些证据呢？"苏晓晴皱眉，"总不能匿名寄给纪委吧？这些东西的来路..."
何雨柱陷入沉思。确实，赃物就是赃物，哪怕来自恶人，也无法光明正大地使用。正发愁时，密室门被轻轻叩响。
"哥？嫂子？你们在里面吗？"何雨水的声音传来，"出大事了！整个胡同都在传，昨晚闹鬼了，好几家被洗劫一空！"
何雨柱与苏晓晴面面相觑，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
打发走何雨水后，何雨柱看着满室财物，突然灵光一闪："晓晴，你说...如果把这些不义之财用来做义事呢？"
"什么意思？"
"我可以用幻术改变它们的外观，然后..."何雨柱越说越兴奋，"资助贫困学生，支援农村建设！反正原主不敢声张，我们取之于恶，用之于善！"
苏晓晴眼睛亮了起来："这主意好！不过得从长计议，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何雨柱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个檀木盒子："咦，这不是王主任家的..."
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沓发黄的地契！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何家祖宅，民国二十五年"！
"这...这不是我家老宅吗？"何雨柱震惊道，"怎么成了王主任的财产？"
苏晓晴仔细查看地契："上面说'自愿出售'，但签名明显是伪造的！"
何雨柱握紧拳头，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咐——"柱子，咱家祖宅是被人强占的，有机会一定要拿回来..."
"看来昨晚的行动，倒歪打正着了。"苏晓晴轻声道。
何雨柱长舒一口气，将地契郑重收好。这次心魔劫虽然凶险，却意外收获良多。不仅拿到了"黑鹰"团伙的罪证，还找回了祖宅地契。更重要的是，他深刻认识到——修仙之路，修心比修法更重要。
"晓晴，谢谢你。"他握住妻子的手，"若不是你，我恐怕己经..."
苏晓晴温柔地靠在他肩上："夫妻一体，何必言谢？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下次再想搬空别人家，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准备收纳清单。"
两人相视而笑，满室狼藉仿佛都成了幸福的见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