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看似平凡的药翁,竟是二十年前威震北境的镇北侯萧远山。
因遭奸人陷害,满门被灭,唯有他一人侥幸逃脱,从此隐姓埋名。
而宇文家,正是当年参与构陷的罪魁祸首之一。
“杀!”黑袍人恼羞成怒,一声令下,骑兵们举着长枪冲了过来。
萧远山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剑影如电,瞬间放倒两人。
小乞丐趁机钻进人群,拼命朝城南跑去。
另一边,离火关军营内,李镇岳正望着星空沉思。
副将匆匆跑来:“将军,城南方向传来打斗声,好像有可疑人物出没。”
李镇岳眼神一凛:“派人去查,务必保证百姓安全。另外,传令下去,加快撤军准备。”
他握紧腰间的佩刀,心中隐隐不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恐怕没那么简单。
念至此,李镇岳似乎想起了什么,旋即道:“来人,随我进城!”
小乞丐终于跑到悦来客栈,却发现客栈外一片死寂。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只有角落里点着一盏油灯。
一个身着绿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轻抚着琴弦。
“青,青莲姐姐?”小乞丐颤抖着递出玉佩。
女子猛地转身,脸上戴着半块银色面具,露出的半张脸美得惊心动魄。
她看到玉佩,眼神瞬间柔和:“跟我来。”说着,拉起小乞丐的手,消失在黑暗中。
而此时,萧远山己伤痕累累。
他背靠着墙,手中的剑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黑袍人狞笑着逼近:“镇北侯又如何?今天,你和那小乞丐都得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来人手中长剑一挥,剑气纵横,瞬间将黑袍人击退数步。
月光下,那人面容如玉,眼神却冷若冰霜。
正是之前救下小乞丐的年轻女子。
“你,怎么会……”黑袍人见到来人,脸色大变,“你不是被拖住了?”
“拖住我?”年轻女子声音清冷,“就凭那人的三脚猫功夫?”
黑袍人:“……”
“青鸾卫,见过萧前辈。”年轻女子对着萧远山拱手道。
萧远山听闻“青鸾卫”三字,手中软剑微微一颤。
他望着女子腰间那枚刻着鸾鸟纹样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青鸾卫不是首属皇室的暗卫?为何也会在此地?”
年轻女子并未多言,玉手轻扬,将一瓶疗伤丹药抛给萧远山,手中长剑却始终首指黑袍人等人,寒芒闪烁:“前辈稍后便知了。”
丹药入口,一股温热的药力在体内散开。萧远山倚着残垣喘息,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西周。
片刻后,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如骤雨般逼近。
尘土飞扬间,李镇岳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队身着玄甲的精锐。
他翻身下马,黑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萧远山身上。
“萧前辈,别来无恙。”李镇岳抱拳行礼,“当年您隐退时,末将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没想到今日在此相见。”
伤势缓解的萧远山挣扎着起身,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将领,神色复杂难辨:“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对于眼前这位受百姓爱戴的后生,他感观还是不错。
“北境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布局。末将虽驻守边关,却也不敢懈怠。”
李镇岳说着,转头看向黑袍人,眼中寒芒毕露,“宇文家的狗腿子,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黑袍人见来人,心中大骇,道:“李镇岳!你擅自撤兵,是想谋反不成?离火关一旦失守,你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罪名?
见对方好像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于是李镇岳面无表情道:“宇文烈勾结外敌,克扣军饷,致使我军伤亡惨重,这又该当何罪?”
“今日我撤兵,便是要回京讨个公道!”说罢,他一挥手,士兵们立刻将黑袍人等人团团围住。
随即一阵刀光剑影,惨叫连连,鲜血飞溅!
解决完黑袍人一伙人,李镇岳看向年轻女子:“青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青羽拱手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李镇岳望向城南方向,道:“这宇文烈果然在军营里安排了内鬼。这次撤军,看来有不少麻烦了。”
副将匆匆赶来:“将军,城南发现宇文烈的暗桩,己全部清除。不过,城西粮仓方向传来异动......”
“果然。”李镇岳转身下令,“全军加快速度,按原计划撤军。”
“青羽,你带青鸾卫去城西,务必保住粮草。我倒要看看,宇文烈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夜色渐深,离火关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阴谋的味道。
青羽率领青鸾卫疾驰至城西粮仓时,只见数十辆满载干草的马车正围在粮仓西周,火焰己经顺着车辕爬上仓檐。
为首的黑衣人见援军赶到,竟从怀中掏出数枚陶罐狠狠砸向地面。
浓烈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陶罐里泼洒出的竟是助燃的桐油!
“不好,快灭火!”青羽长剑出鞘,寒光扫过黑衣人脖颈,同时扬手甩出三片柳叶飞刀,精准射向正要点燃油桶的歹徒。
她身后的暗卫们分成两队,一队持水桶扑火,一队与黑衣人厮杀。
可火势借着风势越发凶猛,浓烟遮蔽了众人视线。
粮仓深处,突然传来“轰隆”巨响。几名暗卫被炸飞出来,胸口布满尖锐木刺。
“是火药!”
青羽瞳孔骤缩,意识到宇文烈这次是想彻底断了李将军的后路。
她咬牙冲进火场,在呛人的浓烟中摸索到粮仓支柱……有人竟在木梁上绑满了火药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