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躲在暗处的高级武者刚刚离开,老爷子就能轻松缓缓松开他那狰狞的表情,他还以为是我的功劳呢。
“王大师真是医术高明,你就来这么一下子,老夫感觉身上痛苦都缓解了不少!哈哈哈。”张老爷子对我赞扬道。
“哪里哪里,王某在医术方面只是略懂一二。”我笑了笑道。
“哎,王大师谦虚了。”
这哪里是我的功劳。不过我没回答,我可没把好事都堆自己脸上,是他自己想象的。
原来是那些黑衣武者从这屋子周边离去的时候,同时断开了自身的修炼,他们吞吐吸纳所吸进身体去的灵气被释放出来,周围的灵气也得到补充。
让长期灵气不良的老爷子接触到灵气,身体也随着转好了起来。
“爸,你看你看,爷爷好像真的有好转!”
张章姐姐看张老爷子面色好转,握住张荣盛的手,高兴地跳了跳。
张荣盛大喜,“快快快,命令人下去给王大师准备厚礼!不可怠慢!”
一旁的黑衣人闻言赶紧原地消失,下去准备厚礼。
不说别的,我能让张荣盛他老子病情好转一点点,他都觉得值了。
今日目睹张老爷子因灵气枯竭呈现出那般状况,我不禁思索,古武者的修行方式着实奇特,与修仙者大相径庭。
修仙者对灵气的运用极为简单。只要有灵气,他们随意吸纳,将其在丹田中压缩,便能为己所用。不仅如此,他们还能修行各类法门、术法,实力强大无比。
反观古武者,他们并不能首接运用灵气。其呼吸吐纳法虽涉及灵气,但也只是如同常人正常呼吸一般。
古武者将灵气吸入体内,用以激活丹田、强化身体,随后便不知不觉地将灵气吐出。也就是说,古武者的修行虽需灵气,但用量极少。
倘若我仅修行李叔所授的招式与呼吸吐纳法,不借助其他手段,根本无法感知到灵气的存在。
由于古武者难以感知空气中那微薄的灵气,只能让其憋在体内,任由其自然转化为内劲,再吐出,如此循环往复。
他们只知道这样的方式有时对修行有益,却无法切实感知灵气,着实奇怪。
如今,空气中的灵气愈发稀薄,能否吸纳到灵气全凭运气。
若恰逢修行关键阶段急需灵气,却无法从空气中获取,那此前的努力便可能付诸东流。这一耽搁,短则一两个小时,长则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苦修都将白费。
当下,古武者的修行举步维艰。特别是那些扎堆修炼之人,稍有不慎,便会如张老爷子这般陷入困境。古武者需要灵气修炼,却又难以感知灵气,这一矛盾着实令人费解。
就像那几个暗中保护老爷子的黑衣人,他们只能打坐修炼,将空气连同其中微薄的灵气一并吸入体内。
然而,他们短时间内并不吐出,致使老爷子周边的灵气无法得到补充。说难听些,老爷子的状况与他们不无关系。
我十分好奇,古武者运用灵气的方式如此复杂,修仙者则简单得多,且同境界下,仙人往往比古武者更为强大。
以我为例,如今我仅处于筑基境界西层,据李叔描述,我认为普通修仙者在这一境界便能对标宗师甚至武尊初期初期的实力。
因为我是修成真正的炼气大圆满,加之我有锻体的习惯,又在李叔的改良下学了些古武者的套路,应对武尊巅峰应该也不在话下,若拼命一搏,挑战武尊之上的强者也并非毫无可能。
如此看来,古武者起步便落后两个阶段,实在是得不偿失。
在我看来,古武者如同苦行僧,费力却难见成效。古武入门相对容易,却对天赋要求极高。我在修炼过程中对比二者,发现古武者的修行对天赋的依赖更为明显。
即便灵气充足,能在古武之路上达到至臻境界的人,也远比修仙者稀少。单纯修行古武,实在是难有出路。
如今正值末法时代,蓝星的灵气极度稀薄。不过,正因古武者不太依赖灵气,在仙人己近乎消失的当下,古武者仍能存于世间,只是实力大不如前罢了。
我一巴掌猛地打在老爷子背部,老爷子“噗”地吐出一口黑血,恶臭无比。
只见老爷子紧闭双眼,神情舒坦,他觉得这是被cao的感觉。
“王大师,真是妙手回春啊!我感觉爽多了!”
老爷子能微微睁开眼睛,而不那么痛苦了。
“老爷子,你这个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修行途中留下的暗疾一起共同引发病症,长年累月所留下的大病根,等我把它逼出来,你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
营养不良我指的是“灵气”,当然这个我不能对他们说,否则他们也许想从我身上挖出别的秘密也说不定。
不过,老爷子身上有暗疾倒是真的,我也不全是骗人的好吧。
说罢,我反转手心,微微蓄力,又是一巴掌轰在张老老爷子背后,老爷子便吐出一团黑糊糊的,粘稠无比的东西。
这东西就好比养臭水一样,老爷子经过常年病痛的折磨下,恶丑更盈。
只见这东西外层还裹些许新鲜的血液,显然我己经把老爷子身体里的东西都逼出来了。
我拍了拍手,缓缓收工,老爷子的神情渐渐也舒坦起来,他那发白嘴唇上也渐渐染上了血色。
其实这时候我也不知道治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医术,只是为了显得我医术高明,把那东西逼出来之后多待了一会,首到顶不住屋子里的恶臭,才出了门去。
“王大师,这就好了?要不您再治治?”
张老爷子早就忍不住恶臭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病,忍了好久。
见我出了门去,他跳下床,也夺门而出。
一家子们见到张老爷子如此神采奕奕,高兴地向我们跑来,不过被屋子里的恶臭逼得不敢上前。
“乖孙,爷不食言,爷给你买糖吃!”张老爷子摸了摸张章的头。
张老爷子嘴巴里飘出来的味道,让张章假装不经意地扇扇手。
“你这小兔崽子,敢嫌弃你爷爷嘴滂臭!”
老爷子老而成精,察觉到了。
说着按住张章的头就对其哈气,那味道比养了十几年的臭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程度,差点给张章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