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在混战中发现,每当黑袍人法杖释放的冰蓝色光芒与怪物的嘶吼形成特定频率时,那些尖刺狐狸的动作就会出现0.3秒的迟滞。他立刻将这一发现传音给同伴,三人默契地调整战术——黑袍人刻意控制法术节奏,江凡与五彩霓裳女子则趁机专攻怪物关节部位。
"左前方三只!"江凡大喝一声,剑锋精准刺入一只狐狸后腿的肌腱。怪物吃痛跳起,却正好撞进五彩霓裳女子的剑气网。当第七只怪物被斩断喉咙时,所有狐狸突然集体发出高频尖叫,它们的尖刺开始逆向生长,在体表形成一层旋转的金属屏障。
"不好!它们在进化!"黑袍人话音未落,最近的狐狸突然分裂成三只迷你版,每只的速度都比母体快三倍。江凡的佩剑在空中划出残影,却只斩下一片带血的绒毛。
女儿的右手突然发出滚烫的灼烧感,江凡低头看去,发现黑色符文正在吞噬怪物的血液,在皮肤上勾勒出迷宫般的纹路。当最后一滴血融入符文时,女儿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却带着成年男性的沙哑:"用我的血...浇灌月升之湖..."
江凡震惊地发现,女儿的瞳孔正在变成透明的晶体状,倒映出丛林深处的场景——那里有一座被藤蔓缠绕的古老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与水晶球相同的星芒之贝。更诡异的是,祭坛周围站着十二名黑袍人,他们的面容与江凡记忆中的时空特工如出一辙。
"这是...观测者议会的分身?"五彩霓裳女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江凡突然想起,在星际战场的记忆碎片里,观测者确实可以通过克隆技术制造无数分身。
就在这时,所有狐狸同时停止攻击,它们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出机械齿轮的轮廓。江凡意识到,这些怪物其实是观测者的生物兵器,当受到致命伤害时会启动自毁程序。
"快走!"江凡抱起女儿冲向丛林深处,黑袍人和五彩霓裳女子紧随其后。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冲击波将三人掀翻在地。江凡在翻滚中瞥见,一只机械狐狸的残骸里露出半截星纹匕首,刀柄上的沙漏标记与女儿瞳孔中的图案完全一致。
他们在爆炸余波中继续狂奔,终于在天亮前抵达月升之湖。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一轮诡异的双月——其中一弯残月正在吞噬另一轮满月。江凡注意到,当月光照射到女儿的符文时,湖面上会浮现出对应的星图。
"根据水晶球的提示,星芒之贝应该就在湖底。"黑袍人用法杖探测湖水,却发现探测波被某种力量反弹回来,"这里有强大的时空结界,普通方法无法进入。"
五彩霓裳女子突然指向湖面,那里漂浮着一具银甲尸体。尸体手中握着半块星纹玉佩,与江凡的玉佩缺口完全吻合。当江凡捡起玉佩时,湖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一个巨大的青铜祭坛缓缓升起,祭坛中央摆放着散发七彩光芒的星芒之贝。
就在江凡伸手触碰贝壳的瞬间,湖面突然沸腾起来,十二道黑色水柱冲天而起,每道水柱中都走出一个手持冰棱匕首的黑袍人。他们的面容与时空特工完全一致,但左眼下都有闪电状疤痕——这正是观测者议会成员的标志。
"交出因果律武器,否则..."领头的黑袍人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结成星门的形状,"否则你们将永远困在这个时间循环里..."江凡注意到,每个黑袍人的匕首上都刻着与女儿符文相同的图案。
湖底传来更剧烈的震动,星芒之贝突然裂开,露出内部悬浮的星纹钥匙。与此同时,女儿的瞳孔完全变成晶体状,她的身体开始虚化,逐渐融入钥匙之中。江凡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也开始虚化,与钥匙产生共鸣。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江凡看见双月完全重叠,湖面上浮现出无数时间线的自己——有的在星际战场启动自毁程序,有的在迷雾森林抱着婴儿,还有的站在星门之后与观测者对峙。当钥匙完全融入他的胸口时,所有时间线的自己同时举起冰棱匕首,刺向各自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