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之桃和唐天乐对着个玉佩发愁的时候,出来装水的顾忆苏差点一人踩一脚。
“你们俩就蹲在这聊呢?发生什么事了一脸苦大仇深的。”
“堂哥,假如你失忆了,但是那些记忆都是很痛苦的记忆,你会想重新找回来吗?”
“对啊小苏,你这么聪明会怎么选呢?”
顾忆苏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提了一个问题:“那失忆的我有很强烈的找回记忆的想法吗?”
顾之桃想了一下小粉的状态,每次试图帮她寻找记忆,她都很配合,于是点点头。
“有的,我明白了堂哥,谢谢你。”
想明白的顾之桃蹦蹦跳跳离开了,还蹲着的唐天乐疑惑的挠挠头。
“什么呀?小苏我怎么没太听明白?”
“没事了,恐怖片还没看完呢,你先进去等我一会。”
“噢噢好。”
顾之桃打开自己的房门,见到阮修竹正笑得尾巴狂甩。
看到她回来,阮修竹打完最后一个字发送后将手机还给她。
“嘿嘿桃桃,人类真好玩。”
顾之桃接过来一看,可怜的楚明喻丝毫没有意识到对面换了个人。
含泪签下了阮修竹为他设下的无数条款。
聊天记录拉到底,见阮修竹很有分寸,没说出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便没解释了。
毕竟她也很想看看明喻哥拉一卡车玫瑰花跟二哥道歉的场景,一定很精彩。
阮修竹看她拿着那个玉佩,也猜到她去找师兄说什么了。
“桃桃,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顾之桃下意识看了一眼挂在隔壁衣帽间的粉色襦裙,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她想着告诉小粉这件事,但是今天太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阮修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想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珠子,用爪子捂住嘴点了点脑袋。
将玉佩找个盒子收好,顾之桃抱着阮修竹下楼吃饭了。
这几天连轴转累死了,好在上次的期中考全A不用去学校,不然得抽空她。
在饭桌上,顾之桃说了明天要和师兄出门一趟的事情,让他们不用等她们吃饭了。
正埋头啃鸡腿的唐天乐疑惑的抬起头,师妹啥时候跟他说要出去了?
顾之桃眼神都没动一下,用公筷再给他夹了一只。
唐天乐继续愉快的啃鸡腿了,无所谓吧,反正师妹不会害他,老实听话就好了。
顾家三兄弟有些不放心,但是各自都有事在身,只能嘱咐他们要小心,有事打电话。
顾忆苏原本是空闲的,但今天顾老爷子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明天去顾氏集团上任。
从上次顾云廷走了后,总经理的位置就空了出来,顾康安一开始是想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的。
没想到许久不曾给他打电话的顾老爷子给他打了个电话臭骂了他一顿,并且把这个位置定给了他的侄子。
顾康安虽然是顾氏集团名义上的董事长,但是公司里大部分的骨干都是听从顾老爷子的话,连顾云廷当上总经理的事也是顾老爷子一手促成的。
有名无实,说的就是他,所以他做梦都想把这群不听话的人换掉,但是他不敢。
好不容易来个好机会就这样没了,顾康安当天回家发了好一通脾气。
这些事,顾云廷也知道了,他时不时便会打电话关心一下李叔的身体状况。
李叔年纪大了,有些话无意间说出来也在所难免。
为了顾忆苏更好接手工作,顾云廷提前整理了一系列材料给了他。
次日,大家都起得很早,一起享用完早餐各自出门了。
唐天乐背着装有粉色襦裙的包,好奇的看着车外的风景:“小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顾之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去爬山。”
“诶……”
作为通常在团队合作中处于辅助位的符阵师,唐天乐与其他符阵师一样不爱运动。
当年大师姐为了鞭策他,每天清早都将他从被窝里提起来,提着锤子在屁股后面追。
追上就得挨打,大师姐一锤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虽然唐天乐比不上那些剑修、体修身体素质,但是逃跑这一方面杠杠的。
这会听到要爬山,整个人都萎靡了。
一首到了上次田大牛死的那座山下,顾之桃让小王开车回去不用来接他们。
旁边的唐天乐眼里只有面前的小山,心里庆幸还好山不高,爬一趟应该还行。
见小王走了,顾之桃拍拍师兄的肩膀:“上山。”
上次在山下差点被拍,这次长教训了,找个隐蔽的地方。
这块地方很少有人来,山上也没有路,顾之桃七扭八拐选了个中间空,西周密的地就停了下来。
唐天乐嘴里正叼着辣条呢,见师妹指了指他的背包,以为她也馋了,赶紧拿下来递给她。
“师妹,这个这个这个都好吃。”
“谢谢师兄,你吃吧,我把小粉喊出来说点事。”
从上次送走晓玲后,小粉就不太爱出来了。
想喊她也很简单,顾之桃拿出一根灵香点燃,没一会小粉就钻出来了。
“嗯?今天这是想出啥新法子了吗?”
顾之桃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口,对上了。
“你先吃饭吧。”
小粉吸食的动作一顿,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一首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心里又很畏惧知道。
因为每次有点回忆起来的征兆的时候,她就会浑身发寒,有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愤恨笼罩她。
她的过去必定是一段不好的记忆。
虽然顾之桃没有明说,但是小粉也懂了,没准这是她最后快乐的时候了。
每个人都拿了点东西吃起来,聊聊这个聊聊那个,气氛一派轻松惬意。
最后一点灵香燃烧殆尽,小粉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看向了顾之桃。
“我准备好了小桃。”
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收拾好地上的东西。
顾之桃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抿了抿嘴唇:“小粉,我找到了导致你头上伤口的东西,上面充满了死气,应当是和你的这件襦裙一起从墓里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