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峥他们三个因为周一要上学,晚上便返回深圳。
欧阳光与妈妈、长安在上海游玩三天后,第三天晚上也回到深圳。
回来的第二天,欧阳光迎来十五岁生日,在家里举办了生日宴会。
庆生后第二天下午,他便乘飞机前往韩国 。
回到首尔的一个多月,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秋意渐浓,行道树的叶子染上金黄,练习室的窗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欧阳光的生活重新被严丝合缝地填满:
白天,他背上沉甸甸的书包,里面塞满了课本和练习册。
匆匆吞下便利店买的面包和牛奶,他便汇入穿着同样深色校服的学生人流中。
课堂上的时光是另一种“训练”——理解复杂的韩语语法,攻克理科难题,参与小组讨论。课间,他不是在赶作业,就是趴在桌上抓紧时间补觉。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欧阳光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
他熟练地拐进学校附近一条僻静的小巷,那里停着公司安排的黑色轿车。
司机大叔早己等候多时,对他点点头。车门关上,隔绝了校园的喧嚣。
在前往S.M.大楼的十几分钟车程里,欧阳光迅速扒拉着拜托司机大叔买的晚餐,同时翻出练习室的笔记或乐谱,争分夺秒地复习舞蹈老师强调的要点,或是默记歌曲的和弦进行。
车窗外的城市风景飞速倒退,他像切换频道的机器,迅速从“学生欧阳光”切换到“练习生欧阳光”。
欧阳光敏锐地察觉到,这一个多月,金敏智出现在练习室的频率高得不寻常。
她不再仅仅是站在门代几句,而是会长时间地倚在镜墙边,目光锐利,手中的笔记记录着什么。
她的存在,让练习室本就高度集中的空气绷得更紧,像一根无形的弦。
更明显的是人员组合的“巧合”。他和张艺兴,越来越频繁地与金俊勉、金钟仁、朴灿烈、金文奎,以及另外几位实力强劲的A班练习生如曹振浩、刘强秀等。
出现在同一个练习室,进行特定的小组训练或合练。
金俊勉沉稳可靠,总能在欧阳光韩语卡壳或队形混乱时给予不动声色的帮助;
金钟仁的舞蹈气场强大,私下练习的刻苦程度令人咋舌;
朴灿烈活力西射,rap天赋极高;金文奎唱功扎实,是团队和声的定海神针。
一种超越言语的默契在反复的合练中悄然滋生。一首新歌的排练,一段复杂群舞的走位,彼此的一个眼神、一次呼吸的调整,都越来越流畅自然。
欧阳光身处其中,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也汲取着前所未有的动力。
他意识到,自己正被置于一个旋涡的中心,周围环绕着的,是公司最耀眼、最被寄予厚望的明日之星。
金敏智推开练习室门时,欧阳光正对着镜子调整舞蹈动作,汗水沿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
“艺兴!小光!”她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郑重,“带上外套,跟我去一趟会长办公室。”
空气瞬间凝固。张艺兴做动作的手停了下来,与欧阳光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那里面有猜测,有惊疑,更有一丝心照不宣的预感。
两人默默抓起外套跟上,走廊里只剩下金敏智高跟鞋清脆的回响。
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办公室的景象让欧阳光呼吸一窒。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首尔繁华的街景,室内光线却略显沉肃。
李秀满老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
而站在办公室中央的,是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