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东域,永寂圣岛。
沈凡握着双纹戒指的手微微发烫,戒指上的永恒之树与逆十字纹路正与永恒之树产生共鸣。陈昊拍着他肩膀的力道带着下界修士的憨厚:"沈师弟,当年在苍云山你还是个被追着跑的小子,如今竟成了神域的传奇。" 林月如则红着眼眶递上青云宗的传讯玉牌:"李长老说,下界的苍梧宗余孽正在煽动凡人焚烧太初石塔。"
话音未落,永恒之树突然发出清鸣,一片晶莹的叶子落在沈凡掌心,叶脉中竟映出苍云山的景象 —— 太初石塔周身缠绕着血色锁链,正是西神殿的「灭魂链」。夜煞指尖划过逆生玄晶,黑色火焰在掌心跳动:"灭魂链的核心在西域冥神殿,当年父亲就是用逆十字玉佩骗过他们的。"
"我去下界。" 沈凡将青鸾剑抛向空中,双纹戒指的光芒与剑身上的太初剑意共鸣,"夜煞,你留在神域稳定魔渊防线;谢云舟、聂辰,烦请万剑阁协助东神殿修复星轨;无念大师,西域的黄泉海就拜托你了。"
永恒之树的根系突然延伸出一条光桥,首通下界苍云山。沈凡踏桥而行,衣摆上的永恒道纹与下界灵气产生共振,竟在云海上踏出朵朵金莲。当他看到太初石塔时,塔身己出现三道裂痕,陆明轩的残魂正附着在灭魂链上,疯狂汲取石塔内的太初神魂之力。
"沈凡,你以为毁了西殿联军就能高枕无忧?" 残魂的声音混杂着西神殿的血咒,"天道院的「天命棋盘」早己算准一切 —— 你父母的生魂,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沈凡剑指轻点,十二道永恒道纹化作星链缠住灭魂链:"当年陆长老用青鸾碎丹手替我挡下血魂标记时,你就该知道,因果的锁链,终将回到始作俑者身上。" 剑光闪过,灭魂链应声断裂,陆明轩的残魂在太初剑意中烟消云散。
石塔顶端,太初道人的残魂虚影浮现:"孩子,天道院的棋子己遍布神域,他们妄图用「天命道则」掌控所有种族的命运。" 虚影指向石塔内的星象图,中域上空正浮现出由星斗组成的棋盘,"当年我与树主母联手布下的双生道则,正是他们最大的忌惮。"
沈凡握紧太初令,发现令符背面浮现出新的字迹:"天命棋盘的核心在中域「天道院」,唯有集齐永恒之种与混沌灵根,才能打破他们的因果闭环。" 他突然想起在魔渊得到的混沌灵根,此刻正在永恒之树中与永恒之种共鸣。
回到神域,夜煞正在隐魔殿与夜修明争执:"大伯,战魔殿余孽仍在煽动魔渊修士仇视东神殿,必须用铁血手段 ——"
"铁血只能滋生仇恨。" 沈凡按住夜煞肩膀,将太初石塔的星象图投影在殿中,"太初道人说,天道院的「天命道则」能篡改修士的记忆与因果,战魔殿的反叛,或许只是棋盘上的一步棋。"
夜修明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与夜凌天七分相似的面容:"当年你父亲潜入西神殿前,曾在天道院留下一枚棋子,代号「太初」。" 他指向星象图中闪烁的亮点,"现在,那个棋子正在中域边缘的「无常海」等你。"
沈凡点头,目光落在殿外的永恒双生花上。这种同时拥有花瓣与鳞甲的花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神域蔓延,每绽放一朵,就有一名魔渊修士与东神殿修士放下成见。他突然明白,真正的和平不是靠武力压制,而是让双生道则深入人心。
三日后,中域无常海。
沈凡与夜煞踏剑立于海面,逆生玄晶与永恒之心同时发烫。海底突然升起一座倒悬的棋盘,每颗棋子都是修士的生魂,正被天道院的「天命之力」强行操控。中央玉座上,那位在第十八章出现的斗笠人缓缓抬头,露出与沈凡相似的丹凤眼。
"永恒魔子,你终于来了。" 斗笠人抬手,棋盘上的生魂突然暴动,"我是天道院「天命司」首座,你的... 二叔。" 他袖口的太初徽记与沈凡的太初令交相辉映,"当年你父亲带走永恒之心,我便成了天道院的棋子。"
夜煞突然挥剑,黑剑上的魔渊暗劲竟被棋盘吸收:"你也是夜家的人?"
"不错。" 斗笠人摘下斗笠,露出额间的逆十字胎记,"但天道院早己篡改我的记忆,让我坚信只有消灭双生道则,才能换来神域的「永恒秩序」。" 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将一枚染血的棋子塞给沈凡,"去找天道院深处的「因果镜」,那里... 有你父母当年的完整记忆。"
沈凡接住棋子的瞬间,永恒之心与逆生玄晶同时炸裂般疼痛,脑海中闪过从未见过的画面:母亲在永恒之树下刻下双生道则,父亲在天道院棋盘上留下的最后一枚棋子,正是尚在襁褓中的自己。
"小心!天命棋盘启动了!" 夜煞的黑剑勉强挡住一道天命光束,却见海面浮现出无数修士的幻象,正是沈凡在青云宗、苍梧宗、万剑阁的伙伴,"这些是被篡改记忆的修士,他们的因果线都连着棋盘!"
沈凡运转「永恒之誓」,双纹戒指的光芒笼罩整个棋盘:"当年父母用双生道则种下和平的种子,今天我便用永恒之道,改写这控的天命。" 他将太初令与棋子融合,十二道永恒道纹化作十二道曙光,照亮了每一颗被囚禁的生魂。
当最后一道天命光束消散,斗笠人露出解脱的笑容:"谢谢你,侄子。天道院的水... 比西殿更深。" 他化作光点前,指向海底深处的金色大门,"因果镜就在那里,不过守门的「天命卫」,都是当年参与伏击你父母的老东西。"
沈凡握紧夜煞的手,双纹之力在剑尖凝聚成太极图:"走,去揭开最后的真相。就算天道院的棋盘再大,我们的剑,也能劈开一条自己的路。"
海底深处,金色大门缓缓开启,门内传来无数生魂的哭嚎。沈凡知道,门后不仅有父母的记忆,还有天道院最核心的秘密 —— 关于永恒之树、魔渊始祖,以及整个神域天道的起源。而他手中的双纹戒指,正与大门上的双生道则产生共鸣,那是父母留给他的,劈开天命的钥匙。
与此同时,神域东域,陈昊正对着永恒之树许愿:"老伙计,等沈师弟回来,咱们去下界开个最大的酒馆,就叫「双生道馆」如何?" 林月如笑着捶他肩膀,却看见永恒之树的叶子突然指向中域,那里的天空,正被染成象征天命的金色与混沌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