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架
我要求书
柳昊几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地上小声密谋：“我的纹章有感应了，这后土玉定在这谷内。”
关喜祭出罗盘看了看：“没有什么反应，柳兄，我早就想问，你的纹章到底是什么，看不出是哪家的法物？”
叶思彤和鲁之达也是一脸好奇，“对呀，你不是百家中的任何一家，但好像又什么都懂！”
“我是哪家的？嗯……”柳昊在想自己属于哪家。“杂家，对！杂家，融百家之长为己用。跑题了，思彤你的《山海经》残页有反应吗？”
思彤摇摇头：“没有！这书之在上次出现过那样的异象，以前从没有过。”
几人正讨论的火热，忽听谷口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十二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宽大马车首冲神农谷。
车厢里走出一老儒，玉冠锦袍，手持《春秋》简册，眉间朱砂痣泛着冷光。此人乃是儒家大儒孔昭
“农家闭谷锁田，违逆商贸天道！”孔昭广袖一挥，简册浮出金色算盘虚影，算珠“噼啪”撞击间，农田竟龟裂如旱地。
“圣人有言，通货积财方能国富民强！”麦穗在算珠碾压下枯萎成灰，耕牛虚影哀鸣消散。
农人们踉跄着倒地，脊背浮出秤砣状金纹，压得众人一动不能动。
“放你娘的……大农说了，不让骂人！”牛二啐了口唾沫，青筋暴起的手攥紧锄头。
“你们这些酸儒，满口仁义道德，粮食都被你们换成金玉税，百姓吃土吗！”
精通境一流了不起啊，杵死你。一锄头抡了上去。
争鸣境的灵气砸碎算盘虚影。
大儒后退两步，“众儒生助我！”身后数十儒生齐念《春秋》，文气注入孔昭身上。
牛二抡起锄头再砸，两股灵气柱对撞到一起，形成了漩涡，儒家金纹与农家青芒绞成“义利结界”。
麦田时而疯长如林，时而枯败成灰，像被两股力量撕扯的破布。
柳昊看着两边激烈的打斗，僵持不下，一个灯泡在脑中亮起：“老鲁，来……”
鲁之达一哆嗦：“我不去，你每次出现这样的笑容，都没有好事。”
柳昊一把拽过他，耳语到：“叽咕叽咕……”
“昊哥，真要这么干？”鲁之达扯了扯沾满泥浆的儒袍，活像逃荒的佃农——这是柳昊特意让他换的“战袍”。
“听我的！”柳昊压低声音，“没错，去吧……”
鲁之达硬着头皮冲入结界，文气凝成的耕牛虚影笨拙踉跄，冲着孔昭就嚎啕大哭。
“大儒救我啊……农家不是人，不仅抓了我，还让我当牛做马给他们干活，您看看我身上，都被他们打肿了，呜呜呜……”一边哭一边爬向儒生堆里。
孔昭瞥了一眼这大了一号的儒家弟子：“……尔等不通教化，还辱我儒家门生，贱民！”文气又加大了几分。
鲁之达爬到儒生人群里“哎哟”一声扑进泥里，暗中却将《孟子》竹简捏在手中。
泥水糊住眼睛时，鲁之达忽然想起孔自己当年的话。
那日暴雨倾盆，他跪在书院外求师三日，孔自己撑伞而立：“儒家之道不在锦袍玉冠，而在‘民为贵’三字。”
伞沿雨水滴在他额间：“若有一日礼法与民生相悖，你当如何？”
“学生……学生不知。”
“那就去田里跪着，跪到明白为止！”
结界内，鲁之达突然暴起，染泥的竹简炸成碎片。他明白了，想通了：“饿肚子时，仁义能当饭吃吗！”
刻着“君子远庖厨”的残简在空中重组为“黎民不饥”，从结界内部轰然炸开。
《春秋》竹简“咔嚓”断裂的刹那，孔昭踉跄后退——他分明看见那大一号儒生手中的孟子熠熠生辉。
鲁之达虎口旧伤崩裂，鲜血渗入竹简。冥冥中似有万民低语涌入灵台，周身文气陡然凝实。
“精、精通境六流！“叶思彤瞪圆了眼。“晋升了！”
关喜灌了口酒：“啧，这莽夫居然悟了‘民心即天道’……”
孔昭盯着鲁之达染血的粗布衣，算盘碎成金粉：“以民乱礼，离经叛道……”
话音未落，远处山巅传来许行旱烟杆敲石头的脆响。他脸色骤变，踏云驹嘶鸣调头：“撤！莫惊动那老疯子！”
儒家仓皇撤走，来时有多风光，走时就有多狼狈。
农人们沉默地扶起倒伏的秧苗。牛二把黍米酒塞进鲁之达怀里：“鲁兄弟，你这儒家路子……倒是比那群酸儒顺眼多了。”
鲁之达摸着光头嘿嘿嘿的傻乐。
叶思彤走过来，拍了拍他胳膊，“鲁哥，你咋晋级的，教教我，我现在还是启蒙境呢！”
“侥幸，侥幸而己！”鲁之达乐的己经不知所以了。
牛二带西人回到谷中，指了指东南方炊烟处——茅草屋前，一位瘦如枯竹的老者正弯腰插秧，脚踝粘着泥。
“增产之术得找袁天禾，他老人家研究了一辈子了。”
牛二磕了磕烟袋：“全谷只有他种的‘千穗稻’能亩产最多，不过那老头脾气比许大农还臭，能不能学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老爷子，你这千穗稻蔫得跟腌黄瓜似的。”柳昊蹲在田埂上，随手揪了根稻穗搓出干瘪的谷粒，“亩产三百斤顶天了吧？”
袁天禾浑浊的眼珠陡然迸发精光，秧苗“唰”地甩向柳昊面门：“黄口小儿！还三百斤，我研究了一辈子吧，才能亩产二百斤,不懂就不要瞎说！你当种田是撒豆成兵的法术？”
“我有一术可以增加亩产，虽然不是撒豆成兵，但是做好了亩产六百斤以上还是可以的。”柳昊背着手己发高深莫测的样子。
“小子，毛还没长齐，就说大话！”袁天禾一脸不信。
柳昊转头要走：“不信算了！”
袁老头赶紧大喊道：“你且说来听听，我看你是不是蒙我老头。”亩产六百斤，这可不是个小数啊，能让多少农人吃饱饭呐。
“咳，咳。”柳昊清清嗓子：“在植物中，把开红花和开白花的同一类植物进行灵种嫁接术，它们的种子种下去后长出来的植物可能就会开其他颜色的花。
在动物中，比如马和驴杂交产生骡子，骡子就有马和驴的一些特点，像力气大又比较温顺，适合干活。灵种嫁接之术能让后代拥有父母双方的一些优点，有时还会出现新的特性,您老想想这个法子要是用在稻田上……”
袁天禾若有所思，想了能有一刻钟，突然：“来来来，进屋好好跟我说说你的那儿什么杂种……”老头拽着柳昊往屋里走。
“神他喵杂种，是灵种嫁接之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