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齐衡正严肃地教导五岁的齐攸宁扎马步。
"腰要首,腿要沉,气要..."
"阿爹!"小丫头突然眼睛一亮,"安安偷吃你的桂花糕!"
齐衡猛回头,只见三岁的齐攸安正踮着脚,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臭小子!那是你娘给我..."
"将军!"管家慌慌张张跑来,"夫人说您要是再吼孩子,今晚就..."
齐衡瞬间噤声,转头却见女儿己经摆出个西不像的招式:"阿爹,我这招叫'河东狮吼',是不是特别厉害?"
苏小夏在药房配药时,听见院子里传来争执。
"我才是老大!"齐攸宁叉着腰,"阿爹说将军最大!"
"不对。"齐攸安晃着药碾子,"阿娘说银针最厉害。"
"那...那让阿爹和阿娘打一架!"
躲在树后的齐衡一个趔趄,正撞上出来看热闹的苏小夏。
"听说将军想跟我比划比划?"苏小夏把玩着银针。
"夫人误会!"齐衡一把抱起儿女,"爹教你们新招式——'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娘~"齐攸宁抱着苏小夏的腿撒娇,"二狗他爹都会让他骑大马..."
正在喝茶的齐衡突然呛住。
"你爹腰不好。"苏小夏头也不抬地配药。
"为父的腰好得很!"齐衡拍案而起,对上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瞬间蔫了,"...但确实不宜剧烈运动。"
小丫头眼珠一转:"那阿娘给我当大马!"
"砰!"
"哗啦!"
父女俩同时摔倒在地——齐衡是被吓的,齐攸宁是被银针定住的。
"齐攸宁。"苏小夏温柔地拔出针,"娘教你个道理——"
"女人不能惹!"齐衡条件反射接话。
药房里顿时响起父子俩此起彼伏的哀嚎。
私塾先生战战兢兢来告状:"令公子说...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齐衡拍桌大笑:"好小子!有乃父..."
"齐衡。"苏小夏轻唤一声,将军立刻正襟危坐。
"安安,为什么这么说?"
小团子眨巴着眼:"先生背不出《伤寒论》,还说我娘行医是..."
"咔嚓!"齐衡捏碎了茶盏。
次日,私塾里多了位新先生——退休的御医,见着苏小夏就喊师父。
三更时分,将军府突然响起尖叫。
"有刺客!"齐衡光着膀子冲出来,却见女儿举着木剑,儿子抱着药杵,齐刷刷指着...一只炸毛的猫。
"它偷吃阿娘给我做的茯苓饼!"齐攸宁气鼓鼓的。
"还打翻了阿爹的壮骨酒。"齐攸安补充。
苏小夏披衣出来,看着满地狼藉和满脸糕屑的猫,突然笑了:"看来今晚有人要睡..."
"我收拾!"齐衡一个箭步冲向扫把。
"我帮忙!"两个孩子立刻跟上。
月光下,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左手拎猫,右手提桶,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在院子里追着满地滚的药丸跑。
苏小夏倚门轻笑,指尖银针在月下闪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