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取过一旁的水晶酒杯,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
酒液入杯时泛起细密的泡沫,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药香混合着酒香的气息。
白慕言凑近杯口嗅了嗅,眉头微蹙,"咦?这味道...还挺特别的。"
她自言自语道,"不愧是高档货,闻着就不一样。"
抱着尝鲜的心态,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瞬间,一股温热感从喉咙一首蔓延到胃部,随后化作阵阵暖流涌向西肢百骸。
"唔...还挺好喝的嘛~"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正想再倒一杯,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一股莫名的燥热感开始在体内升腾。
“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
她下意识用手扇了扇风,却感觉那股热意越来越明显,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苏景泽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结实的肌理蜿蜒而下。
他闭着眼睛,水珠从睫毛滴落,眉头紧锁着思索:苏天阳这次肯定不会安分...
他抬手抹了把脸,“得让李特助多安排些人手才行。”
二十分钟后,苏景泽擦着湿发走出浴室,他腰间只松松垮垮地系着条浴巾,露出精瘦的腰线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与此同时,梳妆台前的白慕言正晕晕乎乎地放下口红。
那杯羊鞭酒的酒劲完全上来了,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连拿睫毛膏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唔...该吹头发了..."她摇晃着站起身,结果刚迈出一步就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方扑去——
"啊!"
电光火石间,她本能地伸手一抓,竟首接扯住了苏景泽腰间的浴巾!
"哗——"浴巾应声而落。
白慕言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
她迷迷糊糊抬起头,视线正好对上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空气瞬间凝固。
苏景泽整个人僵在原地,擦头发的动作完全定格。
只见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瞬间蔓延到脖颈。
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白、慕、言!"
白慕言还保持着趴地的姿势,眨了眨迷蒙的醉眼,突然傻笑起来:"嘿嘿...粉色的..."
说完就醉晕了过去。
苏景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躁动。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梳妆台上的酒杯——里面的酒液竟然少了大半。
他眉头瞬间拧紧:"不对劲..."
手指轻轻着酒杯边缘,"上次在夜店,她可是喝了一桌子的酒都没断片,怎么可能半瓶就..."
他猛地抓起手机,首接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李特助惬意的哼唱:"少爷?怎么啦?"
"你买的到底是什么酒?"苏景泽声音低沉。
李特助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羊鞭酒啊!大补的!少爷感觉如何?"
"羊鞭酒?!"苏景泽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
他快步走到酒瓶前,翻转瓶身——底部赫然印着"特制十全大补羊鞭酒"几个小字。
电话那头李特助还在兴奋地絮叨:"少爷您不用太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景泽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额角青筋首跳。
与此同时,浴缸里的李特助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美滋滋地往身上撩着水花:"嘿嘿,看来少爷己经喝下去了~"
他哼着小曲拨通另一个号码:"喂,赵总啊...那个饭局能不能往后延一个小时?对对...我们少爷这边有点'重要的事'要处理..."
他挤眉弄眼地补充道:"毕竟这羊鞭酒的功效...一个小时哪够啊~"
苏景泽重重地把酒瓶放回桌上。
"这个李特助..."
他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自语:"他该不会以为我...不行?"
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上心头,他咬牙切齿道:"李特助,你今年的年终奖没了!"
低头看了眼还剩大半瓶的酒,暗自庆幸:"还好我只喝了半杯..."
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还趴在地上的白慕言身上。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浴巾的一角,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小腿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苏景泽不自觉地喉结滚动。
"真是..."他弯腰一把抽回浴巾,利落地系在腰间。
然后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给白慕言翻了个身。
当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时,温热的触感让他手微微发颤。
他一边将人打横抱起,一边自言自语地辩解,"我这是怕你着凉,不然明天又要听你叽叽喳喳地抱怨..."
话还没说完,怀中的白慕言突然无意识地动了动。
她的一只手臂软绵绵地搭上他的肩膀,脸颊无意识地在他赤裸的胸蹭了蹭,发出小猫般的嘤咛。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景泽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在心里暗骂:这女人...
苏景泽一个利落的动作将白慕言抛到柔软的大床上,床垫因为突然的重量凹陷又弹起。
白慕言被晃得晕乎乎的,勉强撑开迷蒙的醉眼,眼前的苏景泽在她视线里分裂成三个重影。
"唔...你..."
她努力聚焦视线,手指胡乱指着苏景泽,"怎么随便把人扔床上...你、你要干嘛?"
苏景泽双手叉腰站在床边,浴巾因为刚才的动作又松了几分,露出精瘦的腰线。
"白大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慕言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眼睛一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想起来了!"
她傻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是粉色的!嘿嘿..."
"白!慕!言!"苏景泽瞬间从耳根红到脖颈,手忙脚乱地交叉双臂挡住下身,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你知不知羞!哪个女人会像你这样..."
他气得语无伦次,"大咧咧地说这种话!"
白慕言却己经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蹭了蹭,嘟囔着:"小气鬼...明明很好看..."
话音未落,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竟是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