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拄着拐杖走向主宾席,声音洪亮:"今日老夫双喜临门!"
他激动地拍着轮椅扶手,"我孙子景泽昏迷一年有余,如今终于康复!"
宴会厅响起热烈掌声。
苏老爷子继续道:"为表庆贺,我决定将城南开发区的地皮——"
苏天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交由景泽全权负责!"
话音一落,苏天阳瞬间死死攥着拳:老不死的!那块地明明说好要给我的!
他阴毒的看着轮椅上的苏景泽,在心中立下毒誓:等着瞧...苏家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对满座宾客笑道:"各位吃好喝好,老夫先上楼歇会儿。"
几个名媛千金立刻如闻到花香的蝴蝶般,端着香槟围到苏景泽身边。
"景泽哥哥~"一个穿着粉色亮片裙的女孩娇声道,"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每天都去庙里为你祈福呢!"
另一个低胸礼服的女人故意俯身,露出傲人的事业线:"苏二少,人家担心得都瘦了五斤呢~"她将手机递过来,"能加个微信吗?"
苏景泽面无表情地转动轮椅,余光却看向了食品区,白慕言正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而苏天阳,正端着酒杯向她靠近。
苏天阳凑到白慕言耳边:"没想到弟妹身材这么火辣."
他目光在她曲线毕露的礼服上游移,"我那弟弟就算醒了,那也还是个废人,不如做我的情人,让你夜夜笙歌。"
白慕言头也不抬,嘴里塞满牛排含糊道:"大哥这么缺女人?连弟妹都惦记?"
她终于抬头,油汪汪的嘴唇露出嘲讽的弧度,"该不会是...没人要吧?"
"你!"苏天阳脸色铁青,猛地抓住她手腕,"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
白慕言不慌不忙地舔掉手指的酱汁:"三秒内不松手,我就喊爷爷了。"
"一、"
苏天阳马上缩回手,恶狠狠地瞪着她:"给我等着!"
白慕言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转头却发现苏景泽正冷冷注视着她。
两人隔空对视,她莫名心虚地擦了擦嘴。
白慕言慌忙低下头,抓起手边的香槟猛灌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脸上腾起的热度。
她借着酒杯的遮掩偷瞄苏景泽,心里嘀咕:那家伙什么眼神...该不会...想起我前两天晚上对他...
这个念头让她差点呛到,赶紧又咽了一大口酒压惊。
另一边,围在苏景泽身边的千金们娇嗔不断:
"景泽哥哥~怎么不理人家嘛~"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呀~"
苏景泽眉头紧蹙,突然对李特助道:"口罩。"
李特助迅速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黑色口罩。
苏景泽接过,修长的手指勾住耳挂,只露出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他抬手朝食品区方向一指,李特助立即会意,推着轮椅朝白慕言方向移动。
"什么嘛!"粉裙千金气得跺脚,"装什么高冷!"
"就是,"另一个女孩撇嘴,"不过是个瘫子,真当自己还是从前那个苏二少?"
苏景泽摘掉口罩,看着白慕言的背影嘴角上扬:"夫人自己吃得挺开心,也不想着给你老公吃点?"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后响起,白慕言吓得浑身一哆嗦,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心里震惊道:要命!他怎么悄无声息就过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挂上完美笑容转过身:"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苏景泽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面前那款甜品:"这个看起来不错。"
白慕言如蒙大赦,赶紧把蛋糕碟子递过去。
谁知对方却不伸手接,反而微微前倾身子,薄唇轻启:"不喂我吗?"
"啊?"白慕言瞪圆了眼睛,手一抖差点把蛋糕扣他腿上,心里疑惑道:他手不是能动吗?!
她结结巴巴地指着他的手臂,"你、你刚才不还自己推眼镜..."
"复健期,手臂容易抽筋。"苏景泽面不改色地撒谎,还适时地"虚弱"咳嗽两声,"医生说需要...适当辅助。"
周围己经有不少宾客投来好奇的目光。
白慕言硬着头皮挖了一勺,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啊——"苏景泽居然还配合地张嘴。
白慕言颤抖的手指捏着银勺,小心翼翼地将蛋糕送进苏景泽嘴里。
奶油沾在他薄唇上,被他舔去,那双幽深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她泛红的脸颊。
苏景泽在心里轻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那两晚霸王硬上弓的胆量去哪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睫毛乱颤的样子,原来是个纸老虎。
"继续啊。"他故意压低声音,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夫人这么不情愿?"
白慕言又挖了一勺,这次用力过猛,差点戳到他牙齿。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难伺候死了!李特助不就在旁边站着吗?怎么不让他喂!
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苏景泽突然抬眼看向李特助:"你先去把车准备好。"
李特助会意离开,临走前还"贴心"地把轮椅往白慕言身边又推了半米。
现在两人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白慕言硬着头皮又喂了一勺,却见苏景泽突然皱眉。
"怎么了?"她下意识问。
"太甜。"他微微偏头,"换那个抹茶的。"
白慕言握勺子的手紧了紧: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去拿另一块蛋糕。
白慕言刚端着抹茶蛋糕转身,就听见苏景泽慵懒的嗓音:“突然不想吃了。”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唇角露出一抹戏谑的弧度,“帮我擦嘴。”
“嘴还要我擦?!”白慕言瞪圆了眼睛,手里的蛋糕碟差点滑落。
她小声嘀咕着,声音刚好能让对方听见:“干脆让我给你擦屁股得了...”
苏景泽眉峰一挑,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哦?”
他向前倾身,“夫人想帮我擦...那里?也不是不行。”
“轰——”白慕言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手里的餐巾纸捏成了一团。
她在心里哀嚎:这男人是顺风耳吗?!该听的一句听不见,不该听的倒是一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