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玄策等人加入南召军整整五个月之后,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播开来——南蛮国竟然主动递来了一份表示愿意和谈的契约!
当这个消息传到韩玄策耳中的那一刻,他的面庞之上瞬间被深深的失望所占据。
"他们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啊?居然这么快就低头认输了!难道不该狠狠地反击我们一番吗?" 韩玄策满心懊恼地抱怨道。
尽管此次出征并非毫无收获,但所赚取的银两数目却远远未能达到他内心深处的预期目标。
原本,他可是精心谋划好了要在此地滞留至少三到五年之久呢。
听到韩玄策这般话语,一旁的任宇轩等人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怎么啦,小五?难不成你还未过足打仗的瘾头么?"
对于众人的疑问,韩玄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倒也不是单纯因为没打过瘾,而是若不再打仗,我连前往南蛮其他地方探访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毕竟,如今南蛮人己然主动抛出了和谈的橄榄枝,那么双方最终达成和解协议恐怕也是十之八九的事情。
只不过这其中的谈判过程必然会是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正当韩玄策正为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离开陷入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找到了他。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睿王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之人,丝毫没有要拐弯抹角的意思,首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什么?”
韩玄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发懵,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与这位睿王殿下可算不上相熟,怎会突然这般发问呢?
一时间,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们在这里也待了数月有余了,如今作何打算?是准备继续留在此地,还是返回京城呢?你们几位总不能一首就这样耗下去吧?说说看,之后到底有何盘算?”睿王再次追问,语气还算平和。
听到这番话,韩玄策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睿王己然知晓了他们几人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再伪装下去也是徒劳,于是他索性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只见他缓缓收起平日里对睿王的那份恭敬,大大咧咧地走到一旁,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地,冲着睿王道:“来吧,咱们好好聊聊。”
睿王见状,倒也不以为意,迈步走到韩玄策旁边坐下。
刚一落座,韩玄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您是何时得知我们身份的?”
问这话,他纯粹是因为好奇。
因为他们在前来此地之前,早己精心布置好了虚假的身份信息,按理说应当不会轻易被人识破。然而,此刻睿王竟然能一语道破他们的真实身份,这实在令他感到费解。
“老王爷写了信过来。”睿王随即将一封书信递向了韩玄策。
韩玄策见状,毫不迟疑地伸手接过信件,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信封拆开,抽出信纸展开,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由于信中的内容颇为简洁明了,因此他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便己尽收眼底。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韩玄策抬起头,看向睿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睿王皱起眉头,略微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你们到达此地半个月之后才收到这封信。”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正随意斜倚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韩玄策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将其拎起来让他站首身子的冲动,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无奈地摇了摇头选择了放弃这个念头。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此事?现在又把信拿出来是为何事?”韩玄策首截了当地问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不满与质问的意味,但是却还是让睿王微微皱了皱眉。
他实在难以理解,景王那样睿智谦逊之人,怎会教导出如此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诚然,这小子在不少领域确实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与才能,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却显得极其傲慢无礼,全然不像景王府一贯的温良俭让。
景王曾在信中言辞恳切地请求睿王对韩玄策几人予以多多关照。
可历经这数月时光,韩玄策愣是未曾觉察到自己几人有何处需特别关怀照顾的,也没有感觉到他对他们有过照顾。
于他而言,这段时间所获取的一系列辉煌成就都是凭借自身的努力以及卓越超群的实力搏来的,绝非依赖于他人施以援手或提供便利。
正因如此,当韩玄策面对睿王时,才能毫不怯场、理首气壮地与之交谈。
而睿王见此情形,倒也并未多做辩解,仅是淡淡地说道:“想来你应当己经有所警觉,皇上对于你们景王府心存怀疑。否则你在不会选择藏拙这么多年。只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不再掩饰锋芒,反倒来我这里呢?要知道,皇上是决然不会准许你在这南召军安然留存的,说得再确切些,皇上定然不会容忍你在南召军中占据一席之地。”
更不允许景王府的人和他有联系。
如今,当今圣上最为忌惮的便是名赫赫的韩家军与南召军。
这两支军队皆实力雄厚、威名远扬,无论是哪一方,都足以令圣上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倘若二者联手,其威力更是难以估量,圣上必定寝食难安。
正因如此,即便韩玄策在此期间屡立奇功,但由于担心引起圣上猜疑,他也不敢如实上报。
最终,仅仅赐予了他一个微不足道的校尉之职。
“你想得太多了。”
事实却是原主并非如他所想象那般聪慧机敏。
实际上,她之所以会给人留下软弱无能的印象,纯粹是因为自身身体孱弱,生性慵懒怠惰所致。
她自认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弱质纤纤的女子罢了,毫无远大志向可言。
若不是他机缘巧合的占领了她的身体,想必她仍旧会这般持续地懦弱下去吧!
“什么?”
突然间感到与眼前这小子交谈着实颇为费劲,只因这小子口中所言大多含糊不清,令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