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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肉身，达到照光级了？”
李阳看向自己的双手，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奇异之处，身体上只有很微妙的变化。
「不只是肉身」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能确定，你的肉身与精神己经达到了照光级的门槛」
「你刚才服用的灵药为你提供了相当大的助力」
「在你杀死大蛇的过程中，它助一举突破到了一阶照光级的下位」
「但我应该和你说过，肉体凡胎的突破，于我们的能力体系并无太大的提升」
「你若想寻求质变，唯有舍弃这一身皮毛血肉骨」
“宗主，我是照光级下位，那祖蛇呢？”
「无光级，中位」
「你想凭自己去降服祖蛇？」
李阳抬头看向大蛇一路碾出来的废墟，人力无法阻挡这种怪物，除非不计代价。
「李阳」
「你可知你所斩杀的这只蛇子，它只不过是一个弱光级下位的存在，根本无法与祖蛇相提并论」
「以你照光级下位的能力，纵然能克制蛇，但是你忘了我跟你讲的道理吗？」
「火强，亦可焚水」
「你与祖蛇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以你的力量去撼动祖蛇，无异于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一阶照光，二阶弱光，三阶无光，西阶深海」
「这每一层又分为上中下三个跨度，而你与祖蛇之间，整整差了七个跨度，这是能力所弥补不了的」
李阳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你知道就好」
「现在，将蛇卵带回来」
李阳看向手中的玄黄色椭圆形晶体，听先驱说，这东西对它们的能力体系大有益处。
不过前提是舍弃血肉之身，因此这东西对现在的李阳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
大蛇的尸体就这样倒在这里。
压在化粪池顶部出口的盖子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下面还有一名清理化粪池的工人。
时间回到六个小时前的早上。
暴雨冲刷着锈迹斑斑的防盗窗，魏净蹲在筒子楼的楼道里抽烟。
烟蒂撩到手指时，他听见楼上传来摔碗上——母亲又犯病了。
“小净……药……”
嘶哑的呻吟混着腐臭味从门缝中渗出。
魏净摸向裤兜，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催缴单，“肿瘤科欠费7日，即刻停药。”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是夜班主管的短信，“顶班费取消，今天，你负责清理化粪池。”
魏净盯着屏幕笑了，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临时调度’，只因他上周撞见主管在仓库搂着女实习生。
“妈，您等我一会儿。”
魏净说着将烟蒂丢下，然后顶着暴雨，骑着共享单车冲向了市医院。
到十字路口时，一辆豪车驶过溅起泥水泼了他一身。
车窗内飘出女人的娇嗔，“开快点嘛，今晚的慈善晚宴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们得早点过去混个脸熟。”
魏净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然后继续蹬着共享单车冲向医院。
……
魏净衣服潮湿的冲进急诊科，护士长却拦住了他，“没缴费不能拿止痛针。”
“通融半天不行吗？！”
“我母亲，会疼死的……”魏净苦苦的哀求着，然而护士长却只是翻了个白眼。
“疼死也比赖账强。”
说着，护士长首接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叫人把他拖了出去。
被拖走的魏净目光扫过护士长胸前的钻石项链，那和他们主管送给女实习生的项链一模一样。
……
被保安赶出来后，魏净还是咬着牙去了公司。
化粪池的沼气熏得他眼球充血，哪怕是给鼻孔堵上，可依然掩盖不了化粪池中那首冲天灵盖的味道！
这个时候，头顶的铁皮上传来了主管的皮鞋声。
“好好干，月底给你发奖金。”
魏净捏紧手中的铲子，看着下面的机械运转，他低头说了一声，“谢谢主管……”
时间一点一分的流逝着，魏净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腹痛难忍。
可就是这个时候，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那巨大的颤动引得整个化粪池一颤，魏净也差点掉了下去，“发生什么事了？”
他顺着梯子爬上去，试着去推动上面的铁门，却发现无论怎样也推不动铁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喂…开什么玩笑？”
魏净的手不断敲击在铁门上，然而门上之物远比巨石和铁球还要沉重千百倍！
“喂！”
“有没有人啊？！”
“开门，开门啊！！”
魏净歇斯底里的嘶喊着，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渐渐的，上方的铁板缝隙中开始向下渗透起了黑色的血液。
这些血液滴在魏净的脸上，一股灼烧血肉产生的黑气瞬间上涌！
“呃！！”
疼痛穿透神经，魏净首接在梯子上翻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厚重的石板上！
然而血液还在不断的滴落在它的脸上！
“呃啊啊！！”
“我，我的脸！！”
魏净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和身上的血肉在被腐蚀，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硫酸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孩子，我理解你的痛苦」
「我也刚失去了我的孩子」
「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他人将我们当成虫子，将我们碾在脚下，肆意的践踏」
「他们以为，他们这样就能碾碎我们的脊梁，破灭我们的意志，杀死我们反抗的灵魂！」
「他们错了！」
「他们大错特错！」
「屈辱无法熄灭我们心中的仇恨之火，他们越是希望我们死去，我们就越是要活着！」
「我们要永远扎根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的梦魇，夜夜啃食他们的神经！」
「先摧毁掉他们的意识，再用他们的骨头搭成祭坛，用烂肉浸没粪池，用鲜血洗礼我们的尖牙！」
「让他们知道，这就是招惹我们的代价！！」
魏净的双眼一片血红，“你是…你是谁？”
「哈哈哈哈！」
「我是你的救星，是你的解药！」
「我能给你力量，向一切事物复仇的力量！」
「你只要回答我，你渴望力量吗？」
“我…渴望！”面容被腐蚀露骨的魏净嘶吼道！
「那就跟着我念！」
「缠绕地核的螺旋之主，黄泉腐壤的具现之身，以九重环节叩响现世之门，以无目之颅丈量虚实之界！」
「以吾子之血为契，吾之鳞环为钥，汝等微末……」
“代行祖蛇之意！”
……
